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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部下見狀,也猜到一些,遂趕緊追了出去。 (3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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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大寶小寶也挺熱心的,看著她走得艱難,沒幾步都流汗了,大寶仰著頭,一臉稚氣的問羅淮秀,“娘,為何姐姐不在地上爬呢?”

小寶還立馬把雙手撐地上,撅著小屁股圍著他們轉一圈,“姐姐……這樣這樣……”

羅淮秀那個汗啊,都想打他們小屁股了。以為人人都像他們兩個?

還不等她出聲,扶著墨冥汐的安翼就已經臭臉罵起來了,“去去……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收拾你們!”

大寶無辜的扁嘴,小寶還撅著屁股繞圈圈,壓根沒聽進去他的威脅,還一個勁兒叫著,“姐姐……要這樣這樣……嗚嗚……”

他爬就算了,嘴裏還伴音,墨冥汐沒忍住,笑出了聲,“呵呵……”

而因為她這一笑,雙腿打軟,差一點連拐杖都撲倒。好在安翼眼明手快把她摟著,要不這一跌,後果不堪設想。

瞪著地上猴精似的小寶,安翼大火,“小兔崽子,還不給我爬遠些!”要是他爹護著,他早都把這兩只給擰出去扔了!

剛剛那一幕,羅淮秀也有看到,也是嚇了她一跳,這會兒都不敢護崽了,也叉腰兇了起來,“小寶!

“啊?”小寶這才擡起頭,還很無辜的看著他們。

“給我過來!”羅淮秀下令。

“哦。”小寶這才起身,屁顛屁顛的往她這頭跑。

“三少爺,快擦擦手。”周曉主動拉著他,拿出手絹給他擦那雙臟兮兮的手,其實也擔心他跑過去會挨打。

“嘿嘿……”小家夥還傻都不知道般,對周曉咧嘴笑。手還沒擦幹凈了,突然不遠處一只蝴蝶飛來,他一下子掙脫周曉,舉著臟兮兮的雙手撲了過去,“蝴蝶……蝴蝶……”

大寶眼睛一亮,緊跟著就追了上去,嘴裏還嚷了起來,“抓……”

周曉和身後的丫鬟們片刻都不敢遲疑,趕緊追了上去。

看著兩個片刻都不安分的兒子,羅淮秀除了揉額還是揉額,“……”

為何他們就不能像南宮霖那樣安安靜靜、乖乖巧巧的?

正想著小外孫,就有人來報,說羅魅來了。

“汐汐,我去一下,很快就來。”羅淮秀打過招呼後趕緊往院外走。

安翼還臭著臉瞪著跑遠的兩個孩子,生怕他們再跑過來,腦子裏已經在計劃一會兒要怎麽收拾他倆。

墨冥汐擡頭看著他,輕道,“我很喜歡大寶和小寶。”

安翼低頭瞪她,“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,有何值得喜歡的?”

墨冥汐撇嘴,“小孩子都這樣,難道你小時候就一定很乖?”

安翼冷哼,“比他們好多了!”

墨冥汐繼續撇嘴,“才不信呢。你也就是在你爹面前裝乖而已,私下不也啥事都做?”

安翼突然黑了臉,摟著她的手臂勒緊,兇神惡煞的威脅道,“不許再提以前的事!”

與其說他心虛,不如說他是在害怕。這女人現在也學會頂嘴了,還喜歡翻他的舊賬。寵她幾分她連自己姓什麽都不知道了!

墨冥汐低下頭不說話了,默默的扶著拐杖,準備推開他自己繼續走路。

安翼騰出一手抓住拐杖,不滿的問道,“又怎麽了?”

墨冥汐搖頭,“沒事。”

安翼只覺得心肝肺都是痛的,看吧看吧,還會耍小性子了!“給我好好說清楚,我又哪點得罪你了?”

墨冥汐皺著眉看著他,“你以前都不會這麽兇的,他們也就是兩個孩子而已,你跟兩個孩子氣什麽?你沒見他們都是在為我好嗎?我知道你不喜歡大寶和小寶,可是他們畢竟是你弟弟,你是不是還想像以前那樣傷害他們?”

安翼差點吐血,“誰說的?這種話不許亂說!我可沒那麽想過!”

墨冥汐冷哼,“想沒想你自己最清楚,但我可警告你,要是你敢對他們做什麽,我絕對不會再原諒你!”

安翼黑著臉不耐煩的道,“我什麽都沒想、也什麽都沒做,你別整天把我想壞!”

墨冥汐斜眼,冷颼颼的睨著他,“你還不夠壞?”

早前是誰給她落胎藥?是誰哄她那是安胎藥然後騙她給夫人吃的?

安翼突然把她手中的拐杖奪走,猛的扔了出去。把她往懷裏一捂,低頭就堵上了她紅唇,“我現在就對你一個人壞!”

。。。。。。。

羅淮秀帶著羅魅重新返回院子,看著遠處抱在一團也不顧場合的男女,母女倆同時停下了腳步。

羅魅淡淡一笑,“娘,我看我們還是別去當電燈泡了。”

羅淮秀笑著拉她手轉身,“看來這裏不合適我們,不如我們去藥鋪轉轉。”

羅魅楞了一下,“去藥鋪?”

羅淮秀哪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麽,拉著她繼續往大門口走,“放心吧,南宮那小子不會知道的。”

聽她說話,羅魅更加黑線,“……”

母親這話說得……好像她真要去幹什麽事一樣。

都是南宮司痕害的,醋壇子!搞得現在人人都要看他臉色了!

母女倆難得把孩子放下出門逛街,邊走邊聊天,馬車和侍衛都跟在後面。

說起藥鋪的生意,羅淮秀真是合不攏嘴,“乖寶,你是不知道我們藥鋪有多火,那些大姑娘沒病都跑來看病。”

羅魅不解的看著她,“沒病都來看病?”這不是有病麽?

羅淮秀掩嘴笑得只剩兩條眼縫了,“呵呵……還不是青雲嘛,他往藥堂裏一坐,哎喲,可招財了。特別是知道他會醫術後,不止大姑娘跑來‘看病’,連大媽都往藥鋪擠。”

羅魅抽了一下嘴角,“大媽去做何?”

羅淮秀嗔了她一眼,“那些都是媒婆!聽說青雲是你師兄,全都是來給他介紹姑娘的。”

羅魅低頭悶笑。還有這樣的事?

“沒想到我師兄也這麽有艷福。”

“可不是嘛,那小子長得一表人才,比那些王孫公子都俊,性格又好,連氣質都不輸別人,也就你看不上,你看人家多搶手?”羅淮秀忍不住拿女兒開刷。

“娘,兩個人是否合適又不是看長相。”羅魅撫額。

“嘖嘖……”羅淮秀鄙夷,“意思就是南宮司痕很醜了?”

“他哪裏醜?”羅魅沒反應過來,一下就跳進她挖的坑裏去了。回過神,她耳根都有些發燙,“娘,你別拿我取笑好不好?”

說實話,她當初真不是因為南宮司痕長得好看才跟他在一起的,可現在怎麽解釋估計都沒人信。師兄人也好,除了家世外,也不輸南宮司痕。可沒感覺就是沒感覺,這跟長什麽摸樣一點關系都沒有。她喜歡南宮司痕,是因為他身上那種霸氣會給她帶來安心的感覺。

她知道江離塵也對她有意思,可他和師兄都一樣,他們太含蓄,含蓄得讓人有抓不住的感覺。南宮司痕就這點好,他喜歡什麽會去爭取,討厭什麽也絕不會委屈自己。跟他在一起,她雖然老被他氣著,可對他的心思,她卻一眼能看穿。知道他不高興是為了什麽,也知道他心情好是為了什麽。

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南宮司痕對她的寵,他不需要在意任何人的眼光和議論,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寵著她……

就在她思緒神游之際,耳旁突然傳來羅淮秀的驚呼聲,“呀,哪裏來的孩子?”

她剛回神,驚呼聲更誇張,“啊!乖寶快看這孩子!”

她低下頭,不知道哪裏來的小孩趁她們母女說話的時候跑來,伴隨著自家母親的驚呼聲,她定眼看清楚孩子的長相後,也差點驚呼出聲。

這誰家的孩子,長得居然跟江離塵一摸一樣!

見羅淮秀已經蹲下了身子,她好奇不已的盯著孩子看。這小男孩估摸著一歲多左右,穿得很普通,可摸樣那是真的好看。她腦子裏回想著江離塵的摸樣,眼前的孩子儼然就是他的縮小版。

羅淮秀還在激動中,對著孩子左看右看,“乖寶,你不是說江離塵退婚了嗎?這孩子哪來的啊?”

羅魅搖了搖頭,“娘,應該不會是江大哥的吧?”

她也相信孩子跟江離塵有關,可要說他是江離塵的骨肉,她卻沒法相信。江離塵離開都快兩年了,這孩子……

想到什麽,她眸孔突然睜大。

不對!這孩子還真有可能是江離塵的!

她突然想起來了,江離塵離開天漢國時有找過一個女人,聽南宮司痕所說的,貌似他跟那個女人有過什麽……

就在她正準備蹲下身子仔細打量孩子時,突然一道驚慌的喊聲從不遠處傳來,“天寶!”

那小男孩原本傻楞楞的看著她們,一點都不懼生,聽到聲音後,突然回頭朝來人跑去,小小的身子跑得並不穩,仿佛隨時都會摔倒般,羅淮秀和羅魅緊緊盯著他,直到他投入一個女人懷抱。

羅淮秀已經朝她走了過去,笑意盈盈的問道,“這孩子是你的啊?真可愛。”

那女子擡頭朝她們看了看,又朝不遠處的馬車和侍衛看了看,然後抱著孩子起身,歉意的說道,“小兒頑皮,若有冒犯之處,還請夫人原諒。”

羅淮秀喜愛的看著孩子,但也沒忘記偷偷打量她,“沒有冒犯,你不必道歉。我們也是路過而已,見這孩子一個人在街上,所以有些好奇。”

女子躬了躬身,“多謝夫人。”

羅魅隔著一段距離打量她,這女子很年輕,就算她穿著粗布衣裳,還是掩飾不住她的姣美。鵝蛋臉、柳眉杏眼、唇紅齒白,算得上很標志的美人了。看她抱娃的動作,熟悉又自然,那孩子被她抱住以後就趴在她肩膀上,看得出來,對她的依賴性很大。

羅淮秀還在同她說話,“這孩子多大了?真是太可愛了。”

女子淡淡回道,“一歲多了。”

“那他會說話了嗎?”

“還不會。”

“他叫是名字啊?”

“天寶。”

兩人一問一答,為了表示自己沒有惡意,羅淮秀一直都笑瞇瞇的,不過那女子卻沒多大的反應,最多只能叫禮貌罷了。

羅魅見狀,趕緊上前拉住自家母親的手,“娘,天色不早了。”

她知道娘很想打破砂鍋問到底,可她都感覺出那女子的戒備了,娘再這麽問下去,只怕會引起她懷疑。

先不說江離塵之前是不是在找這個女人,就算是,也不能讓對方起疑心。若她真是江離塵要找的人,若這孩子真是江離塵的,她還得回去找南宮司痕說明,讓他趕緊通知江離塵來一趟,至於他們母子,肯定不能讓他們跑了。

果然,女子先開了口,“夫人,我家中還有事,就不打擾你們了。”

羅淮秀還是笑,“沒事沒事,快回去吧。”

女子抱著孩子快速的穿進小巷子裏,那樣子就跟身後有兇猛動作追趕一樣。

羅魅朝身後遞了一眼,低聲下令,“跟上去,看看他們住哪。切記,不要驚動他們、更不要讓他們發現了。”

兩名侍衛趕緊應聲,“是,王妃。”

羅淮秀挫著手,難掩的興奮,“乖寶啊,你說這世上沒這麽巧的事吧?”

羅魅哭笑不得,“娘,等查明清楚了再說。”

羅淮秀點頭,“查查,肯定要查!我特想看看,要是江離塵知道有這麽個孩子像他,會是啥反應?”

想想那情景,羅魅都忍不住掩嘴輕笑。其實她也很期待江離塵的反應……

那個孩子,真是太像他了!

母女倆約好,今日先打探對方住哪裏,明日再找個理由去附近轉悠,就算不能正面同那對母子接觸,也可以從附近的人打聽些消息。

這事看起來像是管閑事,可母女倆沒這感覺,畢竟江離塵跟她們關系非同一般,比起那些所謂的親人,她們跟江離塵在一起的時候比親人還自然,這些並不是外人能體會的……

。。。。。。

翌日,南宮司痕如常的去早朝,羅魅在他前腳出府,後腳就帶著兩名侍衛前去同羅淮秀會合。

母女倆說好了這事先不說,等跟那對母子把關系套好了先,免得一個個都跟她們一樣好奇,說不定就壞事了。

她們趕到那間破舊的民宅時,天剛剛亮。

在馬車上等了許久,可都不見宅子裏有人出來,羅淮秀有些坐不住了,“乖寶,你說這‘偶遇’行不行?我怎麽覺得這麽不靠譜呢?”

羅魅拍著她安慰,“娘,這也沒辦法,我們只能這麽接近他們,總不能讓他們母子上我們府上吧?那不是更讓人起疑麽?”

羅淮秀想想也是,盯著那緊閉的房門嘀咕,“怎麽回事,我們都等了快一個時辰了,居然還不見人出來。這母子倆也太安靜了吧?”

其實羅魅也覺得不太正常。沒人出來就算了,關鍵是裏面一點聲音都沒有。一個有小孩的家庭,再安靜能安靜到哪裏去?

她正準備讓侍衛去看看,羅淮秀已經鉆出了馬車,徑直朝那破舊的小木門走去。然後只聽她驚訝道,“乖寶,門沒上閂!”

語畢,她已經動手推開了門。

羅魅想阻止,可隨即她也跟著跳下馬車。

的確是不尋常!

要麽侍衛報錯了地方,否則一對母子住這裏,不可能不上門閂的!

不再遲疑,她先一步走進別人家院子,侍衛見狀,也趕緊跟了上去。

這不進去還好,一進去那陳舊又簡陋的小客堂,母女倆頓時臉色大變——

羅淮秀厲聲問道,“你們是誰?要做何?”

客堂裏,年輕的女子被人五花大綁,嘴裏還塞著破布,而那個像極了江離塵的孩子正趴在桌上,一動不動。

除了他們母子,堂裏至少有二十個人,蒙著臉,只能看清楚他們一雙雙兇神惡煞的眼睛,裏面全是殺氣。

此情此景,還讓人如何鎮定?

一名黑衣人手持長劍指著她們身後的侍衛,比羅淮秀還兇,“讓他們退下,你們母女過來!否則我們立馬殺了這對母子!”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親們,明天大結局請假了,還是老樣子,大結局多發些,大家一次可以看個夠。

☆、169、大結局

為首的男人不屑的冷哼,“放不放他們由我們說了算,你現在無權命令我們做任何事!”

羅魅咬了咬唇,目光直視著桌邊被綁著的女子,而她,也正盯著她們,讓她頗感驚訝的是,她很冷靜。

眼前的人和事真的太讓人意外了!做夢都想不到有人會拿這對母子來要挾她們!畢竟她們也是昨日才同這對母子見面,今日過來也是想制造點偶遇,從而慢慢接觸他們母子。可這些黑衣人居然早早的在這裏設下陷阱,似乎早就知道她們會進來。

她現在腦子都有些亂,一時間沒法梳理清楚,到底問題出現在哪。

她不相信這對母子是跟這些黑衣人一夥的,就算是遭他們威脅,那昨日在街上遇見她就不該急著跑了,而是應該主動接近她們,這樣豈不是更容易對付她們母女?

對黑衣人的來歷,她摸不到門路,眼下也沒機會去搬救兵。就算不顧他們母子的死活,就他們這幾個人,今日也逃不掉。更何況她還想了解這對母子的底細,萬一真的跟江離塵有關呢?

回頭看了一眼帶來的侍衛,她朝為首的黑衣人道,“我們不走,也不反抗,但請把他們放了,總得讓人回去替你們報個信吧?否則讓你們的人親自去報信,豈不是太冒險了?”

那為首的黑衣人瞇了瞇眼,沈默片刻後,他朝身側的同伴遞了一眼。

旁邊五六名黑衣人手持著長劍朝羅魅走去,但並未在她面前停留,而是直接走向她們身後的侍衛。

那幾名侍衛神色冷肅,眼裏也露出緊張,並一直看向羅魅。

羅魅心中一緊,突然冷聲喝道,“誰敢殺他們,我就算今日陪你們死也不會放過你們!”

羅淮秀也緊張的指著那幾人,“有什麽沖老娘來,不許傷害他們!”

為首的黑衣人突然笑了起來,“別緊張,不過就是打暈他們而已。蔚卿王妃不也說了嘛,與其讓我們冒險送信,還不如讓他們代我們傳話。”

羅魅和羅淮秀剛朝他看去,身後立馬響起多道悶哼聲。她們驚恐的回頭,只見跟著她們出來的侍衛已經被黑衣人手刀劈暈,這才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。

羅魅沈著臉將這些黑衣人再一一掃過,希望侍衛回去報信的時候能多說一些情況,對營救她們也更有利……

……

安府,安一蒙下朝回到府中,聽說羅淮秀把兩個孩子丟下偷偷出去了,氣得趕緊讓老穆去藥鋪找人。

“爹,娘呢?”大寶拉著他左邊衣袖,小腦袋仰望著他,扁著嘴問道。

“爹,小寶要娘。”小寶拉著他右邊衣袖,也是可憐兮兮。

兩兄弟一起床就去找羅淮秀,結果發現自家娘親根本不在房裏,去哪裏了也不知道。看到安一蒙一回來,就把他纏著問人。

安一蒙蹲下身子,一手抱起一個,心裏氣羅淮秀丟下兒子不管,但嘴裏還是安慰著兩個兒子,“你們娘出去買好吃的了,很快就會回來。”

不把這兩個小的安撫好,一會兒鬧騰起來拆房子都有可能。

大小寶眼巴巴的看著他,齊聲問道,“爹,娘要給我們買何好吃的?”

安一蒙怔了一下,隨即很認真的回道,“這是秘密,爹說出來了就沒有驚喜了。”

大小寶又異口同聲,“哦。”兩張無精打采的小臉連神色都一摸一樣。

安一蒙心虛的看向前方,“走,爹帶你們去書房玩。”

娘不在,也只能讓爹陪了,大小寶互相看著,表示都沒辦法。現在唯一讓他們打起精神的就是自家娘親到底會買什麽好吃的回來。有沒有烤鴨?有沒有糖葫蘆?有沒有……

沒多久,老穆回來,說藥鋪去過了,但今日羅淮秀沒去藥鋪。

安一蒙擰著眉道,“去蔚卿王府問問。”

除了藥鋪,也就她女兒那裏了。這女人,出門居然偷偷摸摸,著實該打!

可就在老穆離開兩刻鐘不到,又返回了安一蒙書房。

安一蒙瞧著他慌張的樣子,沈著臉問道,“出何事了?”

老穆趕緊回道,“啟稟老爺,小的剛出府就碰上了蔚卿王府的墨護衛,據墨護衛說蔚卿王妃也不在府上,他是受王爺之令前來我們安府問話的。”

安一蒙猛的從椅子上起身,臉色有些難看,“這是何意?”

他餘光瞥了一眼正在玩蹴鞠的兩兒子,沒敢把話說得太直接,這兩個小家夥極其依賴他們娘,要是知道有個意外,還不得鬧起來?

他擡腳走向了門外,老穆看了一眼兩位公子,這才轉身跟了出去。有關夫人的事,兩位公子還是少知道為好。

交代奶娘和丫鬟看好兩兒子後,安一蒙帶著老穆去了花園,這才冷臉問道,“可是出何事了?”

老穆揪著眉,“老爺,說出事也不像,夫人和王妃都是偷偷離開的,據墨護衛說王爺也不清楚。依小的看,她們有可能去別的地方辦事了,只是不想讓我們知道而已。”

安一蒙臉上染著一層怒氣,“有何事需要如此偷偷摸摸去辦?這母女倆,在一起準沒好事!”

老穆有心反駁卻沒那個膽,只能默默擦汗。自從有了兩位小公子,老爺對王妃更是吃味了,總擔心夫人只顧王妃而冷落了兩位小公子。

雖說知道她們母女是偷偷出去的,可安一蒙也不敢大意,隨即又吩咐道,“多找些人手四處看看,務必要找到她們!”

老穆趕緊應道,“是,老爺,小的這就去辦。”

而蔚卿王府這邊,南宮司痕也是帶著怒氣在命人尋找自家女人的下落。

不是他懷疑羅魅要做何,而是這樣的現象從未有過。他們自成親以來,不管去哪裏做何事都會給對方說明,他想不到還有何事需要她女人偷偷摸摸去做的,而且還跟著她娘一起。

南宮霖拉著他的衣袖,從他進府後他走到哪小家夥就跟到哪,雖然不像別的孩子哭著鬧著要找娘,可是南宮司痕沈著臉,他也繃著小臉扁著小嘴。

慧心蹲在地上哄著,“小王爺,奴婢帶您去玩好嗎?”

小家夥扁著嘴搖頭,把南宮司痕的衣袖抓得更緊。

見狀,南宮司痕淡聲道,“你們下去吧,讓他跟著本王。”

慧心這才起身,“是,王爺。”

其實她們也急,王妃都出去好幾個時辰了,為何還不回來呢?

也都怨她們,沒追著王妃問她去了哪裏,只聽說她要去見夫人,她們以為王妃是去安府,誰知道安府也在找夫人。

兩府的人都在找人,可眼看著天黑都不見出去的女人回來,安一蒙和南宮司痕都有些坐不住了。

這顯然就不對勁!

就算她們母女真有事要去做,不想讓他們知道,也一定去太久的,畢竟都是有孩子的人。

就在南宮司痕準備帶著兒子去安府時,突然有侍衛回來了,而且驚恐不安的回來報信——

這兩人正是陪羅魅楚府的侍衛,聽完兩人的話,南宮司痕震怒的拍桌,“該死的!”

還真是出事了!

瞪著地上哆嗦的兩人,他滿臉厲色,眼眸如沈冰,眸底全是冷冽的殺意,“可清楚他們是何人?他們欲把王妃帶去何處?”

其中一侍衛快速從懷兜裏摸出一封書信,低著頭雙手呈上,“王爺,小的們被他們打暈,醒來之時他們已經帶著王妃和夫人不知蹤影了,只留下一封書信,說我們要人就去通縣。”

南宮司痕疾步繞過書桌走到他身前,一把將書信奪到手中,信中寥寥幾字卻已經讓他渾身寒氣湧出,輪廓分明的臉猶如罩著一層黑氣,繃得又緊又硬,磨著牙一字一字溢道,“蘇偵仲!皇上留你一命你不知珍惜,非要逼本王親自取你項上人頭!”

地上兩名侍衛低頭大氣都不敢喘。

南宮司痕剛要邁腿出去,衣袖突然被抓住。

看著兒子那扁嘴要哭不哭的樣子,他要下腰手臂穿過兒子腋下將他抱了起來,對羅魅出事,他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,就算他小,可他也是一個男人,是男人就要學會面對一切,哪怕是刀光劍影、血流成河。

“想去救母妃嗎?”

平日裏怎麽都不吭聲的小家夥點著點頭,嘴裏迸出一個字不算清楚的音,“揪!”

南宮司痕一手托著他身子,一手摸著他小腦袋,不愧是他的兒子!

他也不再遲疑,抱著他跨步出了書房。

而就在他帶著墨白以及一列侍衛整裝待發時,安一蒙來了。

看著他身後隨行的將士,連他最為得力的兩名副將周永和鄭可都在。

南宮司痕微微擡頭,“安將軍可是準備妥當了?”

安一蒙點了點頭,沈聲道,“老夫已點好兵馬,此刻就起程前往通縣。”

南宮司痕冷硬的薄唇微微上揚,“正好本王也清點好了人馬,不如一同上路?”

安一蒙抱拳,“王爺,請。”

南宮司痕也不承讓,將兒子放在馬背上翻身上了馬,就這麽帶著幼小的兒子率先朝城門而去。

皎潔的月光下,通往城門的街道上全是黑壓壓的身影,不聞人語,只能聽見浩浩蕩蕩的步伐聲和馬蹄聲,響亮而悠遠。

皇宮之中,南宮澤延已經收到消息,幾名得他寵信的大臣聞訊後也連夜進宮,對安一蒙私下調兵一事有大臣頗為不滿,認為他太目中無人,如此大的舉動也不知為哪般,最為重要的是居然不上奏就擅自出兵。

南宮澤延坐在龍椅上,聽著下方各抒己見的人,濃眉越蹙越緊,最後忍不住輕喝了一聲,“夠了!都別說了!”

眾大臣不解的看著他,“皇上?”

南宮澤延沈著臉,目光威嚴的將眾人一一掃過,“蔚卿王離京之前以派人送來奏折,安將軍此番調兵乃是前往通縣剿滅叛賊。因情勢緊迫,所以未來得及親自向朕奏明。”

眾大臣震驚,“叛賊?”

一個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,對此消息都倍感意外。

如今國泰民安,誰會造反?

南宮澤延突然冷哼,雙手緊抓著龍椅扶手,“蘇偵仲早有竊國之心,爾等都應當知道。一年前朕念在他曾經為先皇效力的份上故而饒了他一命,還給了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讓他前去通縣擔任縣首一職。而今他不知道悔改,還私下招兵買馬欲造反。你們說,朕該如何做?”

聞言,眾大臣更驚。這才有大臣主動站出來,一改之前控訴安一蒙的態度,變得積極起來,“皇上,蘇偵仲既有竊國之心,理應處斬,臣等誤會安將軍了。”

其他大臣也紛紛垂首呼道,“臣等誤會安將軍了。”

對他們的反應,南宮澤延早在意料之中。

之前聽說安一蒙秘密點兵,他也為之驚訝和疑惑。還以為他想……

後來南宮司痕送來消息,他才松了一口氣,虛驚一場。

也難怪當初父皇忌憚他們,這兩人的確讓人生畏。要不是南宮司痕親手把皇位交到他手中,他同其他人一樣恐怕同樣認為這兩人不該留。

不得不說自己還算理智,否則下場也同父皇一樣,敗在貪欲和猜忌上。

蘇偵仲是否是真的有竊國之心,對他來說並不重要,重要的是除掉他就可。這竊國的罪名還是南宮司痕定的,既然他們有能力幫他除掉心頭大患,他當然樂得支持。

……

對於營救,南宮司痕和安一蒙都失去了最佳時間。他們得到消息已是傍晚,據侍衛帶回來的消息,那些黑衣人氣勢足,一手刀就將他們劈暈了,可見對方並非普通人。這幾個時辰,足以讓他們帶著人質逃離到安全之處。

讓他們很是不解的是她們母女為何要去那處小院?據侍衛說她們對那裏的一對母子極感興趣,到底是怎樣的一對母子能讓她們打消防備前去?

對羅淮秀和羅魅的過往,安一蒙和南宮司痕算是最了解的人了,在他們看來,她們母女並不是那種善交朋友之人。雖然羅淮秀性格大大咧咧,也不拘小節,可她心裏還是有防線的,要跟她處好,對方必須誠意十足,那些虛假的接近她一眼就能看穿。

大軍浩浩蕩蕩的出城前往通縣,一路上,安一蒙也同南宮司痕議論著救人之事。

眼看著大軍行走了整整兩個時辰,也才剛出城門不久,南宮司痕突然開口叫停。

安一蒙不得不下令讓將士停下,然後不解的看著馬背上的男人,“王爺,怎麽了?”

南宮司痕瞇著眼,眸光比黑夜還沈冷,“安將軍,你且帶將軍回城,本王獨自去通縣就可。”

安一蒙頓時擰緊了濃眉,“為何?”

他現在腦子裏想的都是如何救自己的女人,不得不承認,羅淮秀對他影響太大了,讓他幾乎思考不進其他事。一邊是兩個喊著要找娘的孩子,一邊是擔心她的安慰,盡管他一路上沒任何過激的表現,可心早就亂如麻了。

南宮司痕看向他,臉色依然沈冷如覆著寒冰,“安將軍,本王擔心有詐。你我都離京,其餘人皆無防備,萬一有人趁機……”

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完,可安一蒙臉色都青了。

說得沒錯,他居然忽略了如此重要的情況,萬一有人借調虎離山之計在城內……

皇上手中雖然有兵可用,但恐怕也沒考慮到這一點,如果真有人作亂,只怕防不勝防!

想到什麽,他突然道,“王爺,如你所言,那她們母女也極有可能在城內……”

南宮司痕搖頭打斷了他的話,“她們應該已經被轉移出城了。蘇偵仲應該知道你我的能力,要找出她們母女並非難事。他既然敢出手,一定早就部署好了,又怎會輕易讓我們找到人?本王篤定他把人帶出了京城,就算本王猜測有誤,你也可回京命人徹查。”

安一蒙不反對他的提議,也覺得他分析得恰當、在理,但他也有不放心的,“王爺,就你一人前去通縣,老夫也不放心……”

南宮司痕突然揚唇,再次打斷了他的話,“安將軍,別人不知道本王的底,難道你也不清楚?忘了當年是誰在戰場替你們解圍的了?”

安一蒙拍了一下腦門,這才反應過來。真是被那對母女給急糊塗了,竟忘了那些神出鬼沒的鐵鷹衛士了!

他心照不宣的同南宮司痕笑了笑,並未在嘴上多提一句,然後抱拳道,“王爺,老夫這就帶將士門回城,你保重!”

南宮司痕沈著臉點頭,“將軍務必小心。”

安一蒙不再遲疑,隨即掉轉馬頭下令,“回城!”

看著大軍又浩浩蕩蕩的返身往原路回,南宮司痕正準備帶著墨白和蔚卿王府的侍衛起程,突然綁在身前的小家夥動了動,南宮司痕低頭一看,兒子已經醒了,一雙黑漆漆的眼仁兒正一瞬不瞬的盯著他。

“餓了嗎?”他低聲問道。

小家夥扁著嘴點了點頭。

南宮司痕下馬,披風被他綁在身上做成了一個圍兜,猶如口袋般裝著南宮霖小小的身子。他把披風解下,又把兒子放在地上。

墨白見狀,對侍衛們冷肅的道,“大家暫時歇會,用過幹糧再上路。”

小家夥先是跑到一旁草叢裏噓噓,完了後又跑回南宮司痕腳邊。墨白已經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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